微博:绿绮白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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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不分先后,以上排列组合都吃
 
 

<金枪>拭刃鉴心其七

-我想洗白这位泪痣的女仙已经很久了

-我想证明书没白买,硬看进去的神话没白费也已经很久了

-虽然脑补内容展开很多,遍地be中挑进度很累,写了删写了改也很累,但是真愉悦,望食用愉快。

7

“我以我的剑起誓

神鸟将取走我的誓言

誓言交给神明

剑交给你

哪怕你折断它

哪怕我死去

神明也会留着誓言“

凯尔特战士的誓言的每一个字都和有黄金等同的重量,以此为根源,产生了无数极富特色的传统,比如契约精神,比如誓约——geis。正如吟游诗人咏唱的那样,神明的双眼注视着大地的一切,誓约的神圣之处正在于此——

神来证明。

下意识闭目等死的迪卢木多睁开了眼睛,常年生死之间打滚的称号者对杀意敏感的要命——吉尔伽美什没有想杀掉他。

第二个念头是吉尔伽美什又异想天开了——身着全副魔装,EA在手,一本正经地异想天开。也幸好中间隔了这把EA,“金刃”阁下并不能扣住这货的黄金胸甲给他一记过肩摔,他扶住了额头。

“没用的,这里是帝国。”凯尔特神系的诸神是没法越界而来取走誓约的,因为本地的神明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跪拜吧——Enuma elish”

迪卢木多闷哼一声,好歹也是圣杯计划的成品,不可能被威压迫至跪下,但是也绝不好受到哪里去就是。

解放真名,做什么?

随即他被猛然出现的怪力直接向后拍去,和龟裂的墙面碎块一起掉落在地,连同满腹的疑惑不解,很是胸闷,后脑勺又该死地疼了起来。

脸上一湿。

茫然看着黑红的颜色从交缠到分开,复归为原初的形状,他捂着心口——什么情况?

好在疑惑没有持续的太久,一片轻雾温柔地覆上他的眼睑,挡住了利刃般骤现的白光,化作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视野被完全遮挡之前,似乎能瞥见一角红衣。

心脏狂跳了起来。

神明不得插手人世,凡人无缘得见神明。不同于这个看不到神明,听不到神言,只能被动等神明主动展示神迹的凡人,吉尔伽美什的视角,画面要好明白的多。

EA回归宝库,他抱臂看着眼前这一切。刚才他击穿了帝国方的神域,用己身神力接引了应誓而来的神明,出乎意料,响应的神明达到十数之多,几乎是凯尔特王国供奉的神明总数。帝国本土神明也不全然是废物,当场拦截了大半,能过来的这六位……

四个人形的神明两男两女。高颧薄唇的红衣女性凌厉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迪卢木多——和他旁边,眼中的刀子几乎要擦出火花来,烧死那位痴痴望着他的少女。

少女惊人的容颜足以让世间和神域的所有女性都掩面而去。

两位身材高大的男性神明,慷慨现形并紧紧拥抱住迪卢木多的,无疑就是这家伙心心念念的安格斯——“养父大人”了。全身笼在金色光晕中的那位看起来是被硬拖过来的,不情愿的气场笼盖四野。

最后,这滚在一起的山羊和黑猫算什么?

神明从不作伪,也无需隐瞒自己的情感,一经照面就足够获知全部信息。

有意思,撇开两个不知所谓的动物,局势是二对二。“吾名吉尔伽美什。”他以神言做了开场白。

“余乃死亡与战争之神——莫瑞甘。”红衣女性的声音粗糙地可怕,如同战车碾过戈壁般驶入耳道,这大约是她那令人厌怕的神职缘故。

“我的名字是青春。”些微不适很快被清流拂拭,开口介绍自己的少女有着毫不逊于容貌,叫人无法做出任何比喻,空灵温婉的声音。配上亚麻色的眼珠和少见的乌黑秀发,只是站在那里开口说一句话,就让人仿佛能置身晨间森林湿润的清香,清澈的浅溪汩汩流淌。

心下空旷,一时皆静,连吉尔伽美什也罕见地沉默,并认真打量她起来。“这位是世间之强力,这位是死亡。”山羊和黑猫——这两只动物一只轻松踏飞了迪卢木多,一只则亲昵地舔了他一口,少女微笑着指了指迪卢木多:“还请对他隐瞒我的存在。”

她自己并未展示出任何神迹,被接引来时也仅仅是抱着黑猫,骑着公羊就没有遭到任何拦截。这三位与乌鲁克的神明类似,是自然现象的汇聚现形,它们在己方领域的强大毋庸置疑。与其他三位本身是历史上的古代称号者,死后成神的有本质不同。

情绪——和人类一样,恣意汪洋无边无际的情绪。

吉尔伽美什有些好奇起来了,自然力的神明——典型如他那明明存在却从来没见过的父亲,或者常年现界于乌鲁克像个雕像一样的母亲,再或者连求欢时候都一脸冰冷的表姐,等等,最后那个不要想。

这些家伙,除了自身神职相关,不会理会任何事,不存在情绪更别说感情了。在乌鲁克神系中长大的吉尔伽美什太了解它们了,用恩奇都弄出的新名词来说:这些神明就是世界的程序。所以他简直不能想象这样的神明会为誓约而来——青春?确定不叫誓言么,竟然还会笑,这么……像个人类。

“这位是光明之神——卢格。而我,想必不用介绍吧,吉尔伽美什,我的孩子蒙你照顾了。”金发白肤的安格斯温文尔雅地做了最后总结。这位在刚才一点也不优雅地炸飞了三位拦截的神明,拽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光明之神,速度也丝毫不慢的赶过来,想必生前一定是极强大的魔法师,是Caster称号的拥有者也不稀奇。

“哼!”看到对养父方向虔诚跪倒的迪卢木多,吉尔伽美什极度不爽。

“誓约不会成立。”“附议”“那是不可能的。”“咩~”“喵呜~”光神卢格冷冷的发言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那两位不知所谓的神明暂且不论,其他人的意思强硬的出奇。

“这不是有效的誓约,吉尔伽美什。如果随便一个外邦人都能对凯尔特的战士立下誓约的话,凯尔特王国早就不复存在了。”安格斯补充道,“外邦神也不行。”他显然知晓吉尔伽美什的身份。

“那就转成契约,神明作证的契约,只要他同意,效力也等同于誓约不是么。”吉尔伽美什出奇地没有过多纠缠,看起来对凯尔特风俗相当了解。话语转为大陆通用语:“迪卢木多·奥迪娜,以后你的头衔就是乌鲁克的金刃了。”

总算听到一句人话的迪卢木多站起身来,直视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我没有感受到誓约的约束。”

“是契约。不过没差。“包裹在金色甲胄内的右手伸了出来,这是邀请,也是威胁。“天神”赤红的眼睛闪烁着魔戒同样的颜色,连效力都一般无二:“我捡到了你,理应拥有你。芬恩不配,伊斯坎达尔也不配,只有这里,才是归所——”

话语不轻不强,却一字一字地模糊了周遭的所有,成为了唯一的存在,仿佛这里不是帝国,是远在大陆尽头的乌鲁克。灿烂而招摇的阳光谦卑地亲吻着金色的发梢,玉石的门阶在更莹白的足踝前黯然失色,黄金簇拥着比它们尊贵无数倍的完美身躯,那一抹不属于人世间的红色确确实实的存在于这世间——他身而为王。

 “你属于我。”

如果要效忠的话,这是最好的主君对象。

理所当然。

 “芬恩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你都是我钟爱的孩子。“恰在此时,安格斯的话语也响在耳畔。黄金甲胄的光芒有些刺目,迪卢木多闭了闭眼,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心口,似乎那里还是被EA击穿了。

这样的嗓音和话语,简直和醒过来那天他对自己说哭出来时候一模一样。轻松触碰到他的灵魂,接过痛苦,然后毫不掩饰欣赏和赞誉。时隔多年将自己从泥沼中拉出来的手,竟然还是同一个人。看得到啊,那独一无二的、高贵华美到了极致的灵魂,在欣赏着自己。缺陷之处,就予以修复;脏污之处,就予以拂拭。绝不因太过锋利而畏惧,也不因曾被割伤而厌恶。

只要向王恳求,无论是自由,还是荣誉,皆可以得到回应。真可靠呢,这样的认知难以抑制的浮现出来,将名为‘金刃’的某部分悄悄压制了,迪卢木多直视着这位王者,第一次不带敬语地喊了他的名字——幼时想做却没做成的,呼唤身边同伴的名字。

“吉尔伽美什,谢谢你。“谢谢你承认我的价值。

“芬恩不是我的效忠对象,凯尔特才是。你说王将应许我所求的一切,而菲奥娜之人,不会称臣。“独立出来并与阿尔斯特王族对峙多年的菲奥娜勇士团,从不承认王权。勇士的双膝屈倒在神明面前,是荣耀;屈倒在王座下,则是背弃。

”我不属于你。“四把武器被主人召唤,在地上一字排开,室内顿时溢满华光。这是迪卢木多本来决定永远交还给养父大人的东西。

目光在爱物上略一流连,短暂动摇——在死亡面前,人总是难以自抑。只是生死之上,更有珍重之物,凯尔特之人从不违背在神面前许下的誓言。他示意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戒指:”但是除了灵魂,都给你。“

谈话重又被局限于神明之间。

莫瑞甘陡然发出了咯咯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她身上的红衣随之抖动起来,就像渡鸦拍打着漆黑的翅膀,飞过战野上肆无忌惮横蔓的业火:“让他死好了。”“死。”卢格也冷言冷语的插言。

“让他同意,安格斯,你如果真的深爱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吉尔伽美什伸展开的手掌握紧收回,风雨欲来的压迫充斥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我唯愿我的孩子一生行走在光明之下。“安格斯灰蓝的目光投注在迪卢木多线条优美的脊背上,幼年大哭的孩子、活泼好动的少年、豪迈沉稳的战士,神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孩子。”若是橡树的幼苗歪斜曲折,尚且可以由我来扶正。而面对一棵参天大树,我只有满怀爱意与尊敬。“

这是婉拒。

内战连年的凯尔特,身后的神明早有站队。卢格和莫瑞甘显然是敌对派别,满怀针对这倒好理解。安格斯呢?他的慈爱和痛惜几乎浑浊了周身的光华,让这个梦与青春之神看起来衰老了十几年。

散布灾难的吉尔伽美什见惯了凡人怎样在生存面前乞求挣扎,对于生物而言,活下去难道不是最大的恩赐么。无法理解啊,一边深爱着,一边看他去死。他有些了然迪卢木多那愚蠢至极,同样理解不能的忠诚从何而来。纵使能解析一切因果的‘天神’,也因迥异的文化和生死观产生了认知差。

莫非是笃定我不会折了这把金刃么?自以为是。

压抑的积雨云滋滋摩擦出高压的雷电流通过“天神”的心脏,仿佛下一刻就要倾泻而下。青春突然泪流满面,“哇”地爆发出声。她转过头来,正对暴怒的‘天神’。孕育着雷火的赤瞳一时被按进潮湿的枯叶堆中,凭空而现的晦涩气息抵住了蔓延的威压。

少女啜泣着,大颗大颗地落泪:”办不到的吉尔伽美什。办不到…….”,

 “我从无法理解他。但是我爱他,只恨身为自然现象具现之神,不能……不能像个人类妻子一样,随他同去。“自然力的神明恐怕永远也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和内心,哭号扭曲了她的容颜,却丝毫不能减损她的美丽。也正因为这样,真诚直白的话语宛如一幅骤然掀开的白布,让人不忍直视血肉模糊的底下。美妙至极的初遇夜晚和鲜血淋漓的惨淡别离为‘悲剧是将美好的东西撕毁给人看’这句话作了最好配图。

青春弥漫开来的强大气息证明她和乌鲁克诸神应该并无不同——“应该“。但这自然力之神,竟在哭泣。本质上讲,吉尔伽美什也是自然力之神,若有神名,应当是天灾。但是他又是人,所以独一无二。从某种意义而言,现在的青春与他,何其相似。

放声痛哭的青春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所有人都沉默着倾听,她的诉说、她的恳求。

无论如何,我不想他死。

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泪水意外的同时软化了双方的态度。

没人能拒绝哭泣的青春,神也不行。

因为谁都曾有过这既酸涩也想要珍藏的青春,哪怕是吉尔伽美什。同为自然力的神明,对青春现在这种异常状态有更深的感触和共鸣——虽不能理解,亦不减深爱。这足以让暴怒的雷火熄灭光芒,重新凝结为剔透的红宝石——无论什么,都不能妨碍我得到他。

安格斯也叹了一口气:“再议吧。吉尔伽美什,你的誓约我们无法接受,契约的话双方未有合意。我等可在帝国区域现界整一日夜,时间充裕的很。说起来你们似乎叨扰别人的家太久了。“

“不能合意的只是后半部分吧,既然如此便把前半部分给我实现了——抹消其身所有因果。“智商从认知差的裂缝中回归,吉尔伽美什理直气壮地要求改善谈判环境。安格斯略一思考便大致清楚现状,对迪卢木多而言是落到一个几年前被自己重伤过的,脾气差劲而且睚眦必报的家伙手里。随便想想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小家伙在这过去的一日一夜里都绷紧着,估计时时刻刻把自己疯子的一面亮在外面吧。

唔,不过这好办。

“这是我个人的诚意,仅仅是一日夜而已,吉尔伽美什。“他沉声说道。

“我的孩子。“安格斯拥抱了一下迪卢木多,用他永远不会违背的声线说道:”在之后的一日一夜内,将吉尔伽美什视作你最亲密的同伴——“

“诶?“

“就像科南和奥斯卡一样。“

“……!!“

眼睁睁,或者说呆滞的看着养父的身姿完全消失,迪卢木多的脸上写满了卧槽,僵在了原地。这纠结扭曲并不断尝试催眠自己听错了听错了听错了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吉尔伽美什,他不怀好意的凑了上来:“最亲密的同伴哦!“


14 Nov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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