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绿绮白弓
一个杂食党,墙头多如草。两两成cp,平地起后宫。
【刷子,阿拉什,拉二,兰斯,崔斯坦,芬恩,红茶,闪闪】
排名不分先后,以上排列组合都吃
 
 

<金枪>拭刃鉴心其八

8

迪卢木多的当机持续到吉尔伽美什摁住他的双手,把他按进了碎掉一半的墙里,凑上来亲了一下并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的时候。

没有第二下了。

龙翼疾展,音爆声把那咯咯咯咯咯、比被莫瑞甘还可怕的笑声远远丢在了后面。

…….

可他错了,他不该在心底腹诽莫瑞甘的。关于这位女神的妒忌和报复心的神话数量远超对她可怕神职的描摹。

所以现在他不止得继续被时不时拖起来亲两口,还不得不忍受这咯咯咯咯咯魔音绕耳…..

事情还要往前说起。

Rider诚然是有着配得起征服王之名的胸襟气度,热情豪迈。一摆手便制止了好友的歉意,“孤就知道,没什么能打倒你小子!”然后话锋一转而调侃起来了:“哈!刚才这么慌做什么,后面有一打公主小姐在追么?”

即使用魔法纹饰遮住爱之黑子,迪卢木多的女性缘也一直是灾难级别的。这些灾难最后都被终结在了坟墓中。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格兰尼·康马克以凯尔特公主、莫瑞甘神女的身份用一发誓约为这把‘金刃’配了个鞘。敢用这些事情取笑迪卢木多的,十有八九都被他宰了,还能吐槽的比如这群损友,迪卢木多唯有无奈地比个中指:“你大爷!”

事情在吉尔伽美什跟着跑出来后也没什么不对,最初一瞬间惊讶过后,征服王的笑容仿佛连阳光都灿烂了几分:“哟!‘天神’,甚好,孤也不用到处找你了。说起来你还没和‘金刃’一起喝过酒吧,晚上一叙?”

在征服王的言语下暗藏着难言的体贴,全不问起因经过,只是真心想招待一下两位老朋友而已。

“哼,等你能拿出好点的酒再说吧。”

熟悉吉尔伽美什的人都知道,当他没有明确回应而是开始嫌东嫌西的时候,这就是肯定回答了。

“拿你的。孤还惦记着你的宝库呢,就上次那种…..”

“……”

“靠你不会舍不得了吧。”

面对征服王的质问,吉尔伽美什罕见地扭过头去,露出了被管教的孩子的那种鄙夷神情:“本王是来出征的,没带这些。”被恩奇都没收取乐工具的事情他会说?

“那就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事情在Archer突然出现后开始不对了。盯着远处宫殿顶那高大的身影,吉尔伽美什眯起了和对方相似的,象征极纯神血的红眸,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杂种!”

“Nine Lives!”对方直截了当地以成名箭技“射杀百头”给予回应。

杀气四溢。

…….

事情的最后差一点难以收场。

“和这个灾难混在一起,凯尔特还真是个寡廉鲜耻的民族啊,哼!安格斯也真是瞎了眼。”

“……菲奥娜之‘金刃’向‘Archer’请战。吾曾以此剑Moralltach于安拉格平原一役斩帝国军五千余;拉法第斯之战,屠城…….”

“吼啊啊啊啊啊——!!记住斩你之人,乃吾赫拉克勒斯!”

……

“砰!”

及膝的温水无法起到什么缓冲,由一整块玉石掏挖出的精致浴池,顿时裂纹密布。

 “脱下魔装!”

全无效果的呵斥,未收起的龙翼狂乱地扇起巨大水花,挣扎的力气大到压不住。失去耐心的暴君直接重复了三遍命令,然后下水压制住了裸身的对方。

剧烈下降的水面线开始趋于稳定,白雾滋滋地升腾,迪卢木多赤裸的身体浸在水中,冒出源源不断的细小气泡。一只金灿灿的手甲扯着散乱的黑发把头摁死在冰冷的肩甲上。

水珠落在光滑的黄金表面上飞速地蒸发了。

几分钟的功夫,最初可怕的热度消退,挣扎便减弱了。黑绿的龙翼最后颤动了一下,凭空消失,迪卢木多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含混不清的呜咽——

“我讨厌弓兵。”

微弱的反抗就等于没有,后续顺利非常。金色的涟漪收束,吉尔伽美什注视着淡紫色飞快的氤满洁白的冰块,橡木桶中被埋过脖颈的人动作渐渐静止了。

吉尔伽美什的神色阴晴不定,扫了一眼两人紧紧交握伸出冰面的双手——透过手甲传来的热度让他心一横,一把按下去。称号者自然不会有冻伤之说,只是以他的享乐性子,不太喜欢这种会沿着甲胄蔓上来的冰冷。

此时的“金刃”意外的驯顺,和刚才狂躁的样子判若两人。即使是裸装,要把他揍到服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不是混乱中吉尔伽美什握住了他的手。

人总是有些小弱点的,比如手心怕痒,比如挠挠下巴会放松,喜欢被握手似乎相当正常。真的么?一个长于近战的战士对他双手和武器的爱护早就到了病态的程度——灵敏、强健、干燥、稳定的手,尝试握手得到的反击绝不亚于把武器伸向他们的要害。

“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修长纤细的食指缓缓按住了蜜色肌肤下的颈动脉,不确定语气仿佛不是出自他口,下一刻就会泯灭无踪。“天神”解析世间一切因果,哪怕眼前的世界既是虚妄,也能轻易挖出背后的真实。这个“金刃”,他们的初次见面,绝不是自己以为的首次交锋。

但是他确信身为身为“天神”的岁月里只有这么一次,那……是小时候么?吉尔伽美什无从得知,幼年回忆于他始终是无法触摸的迷雾, 相比之下恩奇都和宁孙记录了解的都要比他多,偶有叙述,也是只言片语。

“吾友,你小时候和现在,可是完全两样哦~”

那你……?

没有任何回答,连指尖下血液的流速都平稳无差。

这意味着迪卢木多连一点点维持防备的潜意识都没留下,彻底进入了修复状态。哦,还算有点回应,他低了低头,靠在那只贴在他颈侧的手上。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用傀儡虫也不能屈服的灵魂,只是因为被命令将他视作同伴,所以就全无保留的交出来。

这是安格斯的诚意,亦是示威。

你永远也无法拥有他。

橡木桶中的碎冰发出持续的裂响,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迪卢木多正自行升高着体温,再降低,以最终趋近正常。看着他蹙紧的眉头,吉尔伽美什不得不补了一次冰块,然后摆正他向一侧滑倒的身体。

于是迪卢木多的侧脸就贴在吉尔伽美什手心,他没有抽回手,而是静静端详着,从决定要拥有这把金刃开始,吉尔伽美什就想象过他会为自己而战的样子。有所期待,所以赐予宽容。

“天神”的眼光从未落空过。稍一闭目,就忍不住仿佛勾勒这墨绿线条,从暴起,到抹杀。中间加诸的任何形容词都是侮辱,唯有屏息感慨:实至名归——那就是一把插在心脏里的金刃,不需要过程,它已经在那里了。

Saber曾经评价“金刃”是完美之人,公私分明到近乎割裂的程度。有一个关于他和Rider的笑谈,有一次敌对,祝好运的四叶草和战书一前一后同时送到了征服王的手里。吉尔伽美什本来挺感兴趣的,真的见识了,却火大起来。

“‘金刃’可是不斩不回的。不能染血,才会无趣呢。“

“我讨厌弓兵。”

在此之前,吉尔伽美什也从未想到有人会、或者说敢将他的存在无视的这么彻底——王将应许一切,有人却不知恳求。

早晨醒来时候有这样热切的眼神,转眼就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明明在意着生命,却毫不退避没有生路的战斗。

——谁允许你把自己割裂成这样的?

沉睡中的迪卢木多当然不能回应王的质问,明朗的室内光源点亮他的眉宇,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一缕额发湿哒哒地遮住了那颗魅惑的黑子,增添上几分的稚气让他就像是一个正做着美梦的少年——靠在有着灾难之名的吉尔伽美什手里。

不同于凯尔特人常有的相貌肤色,他的嘴唇是略厚的,颜色也深些,吉尔伽美什不禁想到他曾经主持祭祀,走进乌鲁克的神庙,用矿石磨成粉制成的珍贵颜料绘满整面平滑无缝的金墙,他的这位表姐——爱欲女神伊南娜,俯视着下方战争、鲜血、残肢和面目模糊、交合的男女。嘴角挂着的笑容,那以晨曦点染、最极品的紫鸦乌也描摹不出,唇瓣间的光彩。

真是……蠢不可及。为神而死,却不知为王而战。白玉色的拇指摩挲着顺着脸颊淌下的水珠,吉尔伽美什冷冷地,向着木通边凝立的安格斯投去嘲弄的目光。由于神明之间的不得插手人世的约定,安格斯在未收到恳求之前,无法主动出手帮助养子哪怕一点,连指导吉尔伽美什使用何种药物都不可以。当然这位骄傲的“天神”也是必然不会听从的。

吉尔伽美什的手轻轻动了一下,好让安格斯看清迪卢木多的脸色,无声地做着口型。

我会得到他。

……

寂寂时间里,只有偶有咯吱咯吱冰裂声蒸腾在灼灼的赤红视线中。手中的迪卢木多突然大大地打了个哆嗦,金眸半开。

“讨厌弓兵的‘金刃’阁下醒了?”

“……”讪讪抽回手,往远挪了挪。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两三名侍女低着头,合力将一大桶冰块放在了他们五六步远的地方后飞快地退下了。

“还能说话么?”吉尔伽美什走过去,单手便拎了回来,伸手挠了挠他下巴。“您真粗暴……唔恩!”动作顿时转为轻卡脖颈,一根手指将他的脸拨去贴着桶壁,有节奏地轻点着:“说的好像你当时还能觉得痛一样。自愈的倒是挺快。”

哗啦啦。

骤降的温度让掌下触摸着的皮肤泛起一片细小激凸,吉尔伽美什不由得来回摸了摸,调笑道:“真是漂亮至极啊,‘金刃‘阁下。”

迪卢木多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下,未果,他可不觉得这是在夸奖那抹断Archer头颈的一剑。能这么余裕地躺在这里,证明事情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对于称号者来说除死之外无大事。

连刚被砍下头颅的赫拉克勒斯都如是,他的神赐有着五年多一命的特性。而凯尔特的神子和凡人,在神明眼中,一视同仁。

相比之下,某人幸灾乐祸的调戏都快溢出来掉进药水里了,这该死的不是他挑的头么。迪卢木多当下反击道:“过奖了,对付弓兵,我还算有——……唔!” 些经验。

这显然不太明智,那只手轻轻用力,便把他整张脸拧进了水里,制造出一堆上升气泡。Archer称号的前任拥有者,吉尔伽美什看起来很记仇。

差点就这么被溺死的迪卢木多费了半天劲才把头挪到挂在桶壁的毛巾上,蹭掉脸上的水。“……”不当心咽下了一点淡紫的药液,他整张脸都麻痹了,只好瞪着金色的眼睛控诉这种暴行。

嗤笑一声,吉尔伽美什没再继续欺负下去,说起了迪卢木多最想知道的事情:他为什么看不顺眼赫拉克勒斯。

其实看不顺眼的名单里还有一个库丘林。

用一句话做概括:吉尔伽美什杀死过赫拉克勒斯11次,重伤过库丘林很多次。

用一个词做总结:恋瞳癖。

“竟敢拥有和本王相同的眼睛,真是罪该万死的大胆啊。”

“真是太糟糕了。”迪卢木多已经开始适应了吉尔伽美什与常人迥异的想法,半真半假地装愧疚把头潜进淡紫色的药水里,咕嘟咕嘟地吐着气泡。他在自责,尽管这次的对手不可战胜。

还差一次。

唯我独尊的吉尔伽美什真是同伴这个词的反例啊,感情、默契、战术…….那些都是什么鬼。系统自动过滤了对这个要求的提出者安格斯的任何非议——养父大人永远是正确的。这可真矛盾,托付生死的同伴必然有双向的羁绊,但他却不得不单方面信任一个迷之存在,一个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做什么的家伙。

这种错乱感在不久前吉尔伽美什卸掉他的下颌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因为过于粗糙的手法造成的“咔嚓”声格外清晰的传入头骨,成为一片混沌中振聋发聩的响动。

胡思乱想中的迪卢木多余光一动,抬眼看向了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拿出来把玩的东西——一簇宛如鲜红色水藻的装饰品。他配合地扭过脸,意外道:“第八密迹竟然还能找到这个。”

“切,品味真差。哪个杂种设计的?”吉尔伽美什退后几步,暗红色的纹路爬满了光辉的美貌,多了几分初见时的桀骜魔魅。

“能挡住那颗痣就好——你做什么?喂!”两根手指老实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游走,很快就取下并一把捏碎了这个可怜的装饰品。

金色的漩涡在眼前展开,掉出来三四个物件。迪卢木多翻着白眼不想承认这是他带起来的风潮,明明是实用为主以掩盖爱之黑子魔力的东西,却流行成奢侈的装饰品。有点身份的人都喜欢带一个出门,如果不是打造成本比较高,普及度恐怕能和项链戒指媲美。

这就是开头了。这咯咯咯咯咯咯的笑声让迪卢木多再度下潜了一点:“我还要呆多久。”

看到一旁展开的光屏中映出自己的样子,他索性将小半张脸都沉入水中,噗噗地吹着嘴边的冰块:我想要那个深蓝色的,不然浅蓝那个也行,紫色的都行。

水面下的吐槽丝毫没有影响吉尔伽美什的心情,沙漠之地特有的优昙在对方的脸上喷霞吐蕊,探出金黄色的花药恰好盖住了泪痣,“等你的体温和我一样再说。”他心情极好的取下一只金色的耳坠贴在了眼角下的位置,“其他那几个花纹可挡不住这个。”

光屏上的体温数字很快跳动了一下。

他又往自己脸上贴了一下。

遥遥无期,迪卢木多叹着气把注意力转向了数字旁的寥寥几行文字,他也快习惯这黑科技了。

“九头蛇许德拉,为Archer称号拥有者赫拉克勒斯所杀。他的箭浸泡过毒血后,有了中者既死特性。”关于这种毒的资料少得可怜,看起来只是因为赫拉克勒斯大英雄的身份才让这只倒霉的魔兽留下了名字。

事实上这事真不太好说,真是血的教训,即使迪卢木多的魔装有着顶尖的对毒素效果。他心有余悸地瞟了瞟身边那个招摇厚重的金铠。

和某个近战渣渣不同,赫拉克勒斯的近战素养实在太对得起他的Archer称号了,面对必杀之剑也冷静至极地发动了箭技。这在迪卢木多预料之内,以伤换命,很划算。许德拉之毒的凶名虽盛,有魔装效果撑着,足够喝下万灵药解毒了。

计划挺完美的,就是差了点运气。

那纯粹、强烈,如烟花般炸开的痛楚。

简直是流星划过夜空,简直是尖针攒刺大脑,简直是脚后跟插着锈铁钉行走在烧红木炭上。

——可怕到让笨拙的凯尔特战士一秒转职吟游诗人。

痛楚下迪卢木多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咬紧牙关,意识和身体的控制仿佛被分开了一般,不知身处何地,也不知过去多久。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反应够快及时给自己灌下万灵药和碧绿甘露——他仅仅看过一次黄蔷薇上的机关。

当然现在泡的药水,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主要原因。

淡紫色的药液看起来相当异端,事实上也确实是魔女Caster的得意之作。她甚至以同级称号者Berserker的名字做了命名——梅杜莎,取意那石化魔眼。稀释后的麻痹中和了毒素带来的不适,并剥夺掉了大部分行动能力,斗气运转魔装召唤倒是毫不影响。

是,毫不影响,迪卢木多随时可以召唤魔装对抗麻痹,然后拧起这只在自己脸上玩的开心的爪子示范一下什么是近战实力——很好,现在都开始往下移动了。但这注定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想法了,有需求的可不是吉尔伽美什。他没有忘记,意识消失前,那如雷鸣般的怒吼,吉尔伽美什的。

Rider和自己始终是立场不同……相知犹按剑。私交归私交,有机会宰了对方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的。而吉尔伽美什会呆在这里直到自己战力恢复,这是来自大陆最强者的庇护。

呃,骄傲的金刃阁下小心地把“庇护“两个字划掉,在刚才对吉尔伽美什的评语里加上了”可靠“二字。金色的眼睛映着水波,闪动了起来,今天的吉尔伽美什似乎有些奇怪,对自己的小动作不断,却不是源于兴趣——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再开始探索是不是晚了点——作秀的成分倒相当浓重。

“你欠我几条命了?”

吉尔伽美什百无聊赖趴在桶壁上的样子,慵懒地就像一只猫咪盯着鱼缸里的鱼,时不时还会伸爪子捞两下。当然他比猫的危险性可大多了,没有跳下去把昨天浴室里没完成的遗憾补全的唯一原因在于周围那两个还不趁早滚蛋的凯尔特神明——卢格和安格斯。

今晚之前一定要摆平,他可没兴趣被视奸。

当然,他更容不得再被拒绝一次了。

啧,这个话题嘛,迪卢木多数了数,三条还是四条呢?要不要把小时候改造池里的加上去,这时候还是装死好。好在对方的兴趣转移的也是飞快,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一扳他肩膀。

 “喂,把你的龙翼拿来看看。“

即使以”天神“丰富猎奇的宠物收藏中也没有龙的存在,龙国之主Saber保护着她所有子民。

想都别想!

迪卢木多借势软软拍在桶壁另一侧,任由略尖的指甲在高热的肩胛上划来划去,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对方这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已经在昨夜害得他和帝都王宫的大理石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在半空中试图骑在他背上研究龙翼的举动直接导致两个人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高空坠落,最后还拿自己当了肉垫。

这敷衍的态度简直和想睡觉的尼尼微亚差不多,吉尔伽美什不知怎么想起了远在乌鲁克的宠物。这个时候把头伸到它嘴巴里都没什么问题…….心中一动,手部的魔装消散了。

“啊!——————!“

“我以为您会再塞我颗糖。”从昨天起刺激至极的经历里,最让迪卢木多觉得喜欢的大约就是吉尔伽美什宝库里的糖果。不是指味道,一小颗含的能量就可以顶掉饥饿,维持高强度的运动,真是好东西。

真不能再放任吉尔伽美什玩下去了,把手指伸进自己嘴巴这种事情都出来了离被拖出水也不远了吧。迪卢木多飞快的瞟了一眼对方的唇,脑补了一下劲瘦、布满鲜红神纹的身体——遗憾地挪肩推了推淡紫水面上的小冰块。

呃,魔药梅杜莎……..

门口又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两人谁也没在意——应该是放冰的侍女。

直到迪卢木多在吉尔伽美什的脸上看到了疑似“惊恐“的表情。他闭了闭眼,觉得过高的体温可能伤害到他引以为傲的智力和视力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弱气的声音,高热带来的伤害真是大啊。金甲一阵碰撞,吉尔伽美什闪身躲到了迪卢木多的后面。

“我么?“对方悦耳的声音如春日里新发的柳芽般柔美,”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咏唱的尾音一波三折,余韵无穷,可惜了两个粗人并不能欣赏这从全知女神宁孙那里拿来的诗集的魅力,但这下子连迪卢木多都清醒了。

“‘自然之子’!“

“日安,‘金刃’阁下。”这绿发的美人正常的声音意外浑厚,倒是带来了不少中性气质。略一寒暄,他便再度指向了迪卢木多身后。

“还记得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么,啊?”

“……”假装没听到威胁的吉尔伽美什。

“这次出征的战利品……唔,是光辉之貌么,难怪这么坚决不说原因,哦?”

“…….”假装没听到上扬的尾音的吉尔伽美什。

“我收掉你的玩乐用品是不是做错了。你和我说嘛,亲。爱。的。”

“恩…恩奇都,你听我解释。”

“……”即使被麻痹了也止不住一个哆嗦的迪卢木多狠狠涂掉了“攻受分明”的结论,油然而生的气场让他果断陷入了不正常体温带来的困倦睡眠中。他突然难受起来了,头也开始晕了。

装睡的时候听到了很多不该听的东西,比如某人的取乐工具被没收了,真是大快人心。比如有个叫言峰绮礼的叛徒,听闻吉尔伽美什身处帝都就什么都招了,请求恩奇都把一个叫卫宫切嗣的人带给他。比如过来的这位“自然之子“其实不是本体,只是三分之一实力的分身,这儿之后吉尔伽美什的声音马上响起来了。

但是也有很多他错过了。乌鲁克的双王有互为半身的传说,传言他们共有着灵魂,只需视线交汇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传递心意。

“凯尔特的神……真开放啊。“

“吾友,你要是想做什么我可不会当没看到哦。“

“……“

……

“吾友,那,说好了?”

“成交!”

再以及,午后的阳光中,躺倒装睡的某人一不小心,就真的睡过去了。

 


21 Nov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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