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绿绮白弓
一个杂食党,墙头多如草。两两成cp,平地起后宫。
【刷子,阿拉什,拉二,兰斯,崔斯坦,芬恩,红茶,闪闪】
排名不分先后,以上排列组合都吃
 
 

霜雪千年 91-100

-这章并没有金弓什么事

-我tm好想打金枪tag,不

-撕逼展开,面对疾风吧库丘林!

-你们猜猜被刷子打死的前任saber是谁嘛,很好猜的啦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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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年,迪卢木多再回忆起那段火光之前的黑暗,感觉好像是隔了一辈子般模糊。以至于更早的,作为公主的侍卫相伴逃亡的时光,再早一点,和芬恩大人一起驰骋草原的日子,都像是别人的记忆。

他本以为他该记住那每一张脸,正如他的身体记住那些被打开、被贯穿的的体验。这一截改变他一生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太多——痛苦、绝望、恐惧、无助。他曾经整日整夜怀抱着他的枪,直到现在,也只能接受短暂的一会儿武器离身。正常的性爱与他告别,却不是永别。羞耻而隐秘的渴望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如果他选择忍受作为抵抗,不出三天就会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渴望被凌虐,或是凌虐别人,就像从身体内部滋生的毒花,枝繁叶茂地缠绕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即使亲手烧掉了那座花楼,他也再无法离开其他花楼。

 

阿蕾塔正盯着他,墨玉后的眼睛澄澈得犹如上好的黄石,透发出冰冷而洁净的光。迪卢木多忽然苦笑了一声。

他无法解释这一切,因为他无从得知自己是如何从梦魇中逃脱并清醒过来的,甚至他都无法说出被作为玩物的那段时间具体有多长。

可是Lancer想要知道,她的枪的指向,以及,为何而战。

她必须知道。

即使她已经发现回忆让Saber无比痛苦,她依然重复了自己的问题:“芬恩和格兰尼亚,他们做了什么,你要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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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两人处于飞鹞子总部。库丘林亮出了职介者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请了他们进去,自己却不见了踪影。阿蕾塔直截了当地指出:“他看起来没有这么好骗。”迪卢木多则摇摇头说世上恐怕没人能骗得了库丘林,他猜都猜出来了。

不过他阻止了阿蕾塔战斗的意图,并补充道库丘林不屑于阴谋诡计。

 

于是他们得以正常交流。用抑制力特有的方法默谈,表情上总是会露出些端倪,现在才可以无所不谈。

气氛一时凝滞了起来,直到迪卢木多终于组织起了语言。

“你说怎样杀死一个人?用枪尖刺破他的心脏,任凭他的血液慢慢流干。还是从他身上拿走信赖,记忆,尊严,最后是人格。”迪卢木多顿了顿,把头抬了起来,“他们送我下了地狱,可是…….可是只剩下躯壳,我也回来了。”

他的语气显而易见地颤抖了起来,并且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很蠢。从阿蕾塔的角度看一定是典型的心虚和有所隐瞒,可是仅仅是回忆就涌起的燥热似乎一路烧进了脑子里,叫他头脑昏沉,无从解释。

他偏过头去,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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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丘林踢开了脚边的一只头骨,任凭它咕噜噜地滚出去老远。带他进来的C组成员龙之介大呼小叫地追了过去,斥责他是个不懂艺术的粗人。

“这种艺术,老子巴不得一辈子不要懂。叫Caster出来。”身为职介者的库丘林可不想和他客气,说实话每多呆一秒,他想拆房子的冲动就多一分。

 

用来待客的外室唯一能入眼的就是面前着青竹所制的桌椅。旁边层层叠叠的皆是白骨,良好的保存手法让它们的表面莹然生光,可惜完全只能激发起来客毛骨悚然的感觉。头骨被排列在了地上,可却不是什么阵型,似乎是只有C组能看懂的所谓“艺术”。

拉开竹椅准备坐下的库丘林有些意外,手感竟相当沉重。赤红的眼睛扫到旁边椅子打开的竹节上隐隐的灰白粉末,库丘林的面皮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拒绝去思考这白灰是什么。龙之介注意到他的目光,无所谓地顺手理了理头发,冲他挤眉弄眼。

——他真的想宰了这小子。

 

在库丘林付诸实施前,Caster吉尔·德·莱斯从内室走了出来。血腥气从厚而深色的幕帘中涌出,Caster那双比常人要更凸出的眼球显得格外渗人:“Lancer,真是稀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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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迪卢木多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阿蕾塔的回答。

“践踏别人尊严和荣誉是最严重的侮辱。而若是全数夺走,那这个人何以被称为一个人?所以,一样的。”

阿蕾塔神情严肃地补充。锈金色的眼闭了起来,她显然想到了什么往事,继续说道:“我妹妹,她杀掉过一个……完全不知反抗的人。当时的情况换了我,也是同样。”

她认同丧失荣耀等同于死亡,因而她也能理解迪卢木多的痛苦。

 双目对视的时候他们都从彼此眼底的光芒中找到了相似的部分。

无需追问,无需深究。 

“我会帮你的。”

阿蕾塔听不出什么起伏的声音此时犹如仙乐,更有隐隐的关心沉浮其下。承诺的分量宛如金石,而对于同伴的认同更有甚之。少女的内心恐怕并不如外表的这般冰冷。迪卢木多能感觉到,这绝对不是源于一个女性对他英俊容貌的热枕。

 

这是一个不逊于他,甚至比他更强的战士对另一个战士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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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库丘林和Caster的交涉也异常顺利。

对于Caster总是从天牢中弄来死囚搞他的“艺术”这件事,飞鹞子上上下下都清楚的很。关于他是疯子的传言也几乎变成了事实。可是但凡他还剩下一丝理智,对于同样身为职介者的到访就应该认真以待。

好吧,总而言之,他还有他的搭档雨生龙之介。库丘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虽然付出了“去找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草药”的代价。

 

人体的脆弱库丘林早就用自己的爱枪Gae-bolg丈量过无数次了,可是论到神秘,却远远不及浸淫此道的Caster。虽然他的了解很大程度上是基于无数次把人剖开来,摆弄成他所谓美丽的状态。库丘林想问的正是杯中冬雪爱丽斯菲尔所对他说的事情。

活尸,蛇女,以及……

——您可曾见过这样的花楼,用药物和一些手法摧毁掉人的神智,最后得到的‘货物’武功俱在,客人过去它们会害怕到发抖,都不敢稍有反抗?

 

而Caster的回答也让他心里一沉。

“旦那(指Caster)说有,他还知道怎么做。但是我们可不会做这样的‘东西’哦,恐惧这种东西,不新鲜就没有意思了呢。”龙之介摊摊手,说话间晃动着一头黄毛,看起来对这种做法十分不屑。对于能否让这样的存在恢复并且得到正常的生活,C组露出了同步率极高的惊悚神情。

“仅仅是恢复意识,让他认识到他现状是有办法,至于回归正常?”龙之介咧开嘴,露出他特有的一口白牙,那笑容令人浑身发寒,“恢复的痛苦可以媲美制作过程哦,只要是个人,都是会坏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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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蕾塔和伊斯坎达尔有点像,即使阅尽黑暗晦涩,见识过无数可怕的事情,也依旧有着自己一套标准。只不过她拥有的是高洁的品德,其姿态一如迪卢木多早年意气风发的时候。而伊斯坎达尔的,则是旺盛如同野火的征服欲。

迪卢木多不由得想到和库丘林常常作对,实际关系却还不错的Saber阿尔托利亚被飞鹞子的职阶者被称为“骑士王”。看着眼前和她心性容貌几近别无二致的Lancer,他忽然觉得在抑制力的几年如果能分出三成心力去交个这样一个朋友的话,或许也会不错。

“我曾经是芬恩的侍卫,他杀死了我。当我看到强迫我带她私奔的格兰尼亚笑靥如花地转身投入他的怀抱,我又死了一次。”迪卢木多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声,可神色绝说不上高兴。

“只是我又从地狱里爬出来,回来找他们讲一讲,当年没有讲清楚的道理。”

“原来是你。”阿蕾塔喟叹一声,“你没有死。”

“不止没有死,还武功大进了。”迪卢木多侧了侧身子,以便阿蕾塔能看见他腰上的两把佩剑。

 

身为抑制力的Lancer,她听说过迪卢木多的事迹。

他来到抑制力后一个月便杀死了原来的Saber,让那个傲慢却屡有惊人之举的红衣女子委顿于尘土中。她素来有头疼症,却是抑制力中公认的天才,从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伊斯坎达尔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充满了出乎意料,未及援手的惋惜。

——“她遇到了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Saber,”冰雪聪明的阿蕾塔为自己脑中瞬间掠过的片段惊到,她多么不想自己的直觉成真。纤细的手指一把抓进他的手臂,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这是在拿命换,值得么!你还能活几年?”

迪卢木多锐利而淡漠的面部线条终于松开一个薄薄的弧度,默认道:“足够报仇了。”

 

门忽然开了。

 

97

走进来的人有着一头不容错认的金发,犹如黄金一样闪耀的颜色是剑组兄妹所远远不及的。鲜红的眼睛在看到屋内的迪卢木多和阿蕾塔的时候愉快地眯了起来,显然他正是为这两人而来。

“哈桑那群老鼠说你们在这里。”他走了过来,勾起的唇角酷似一只垂目玩弄自己猎物的狮子。

阿蕾塔不声不响地往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

 

抑制力的两人都有事情要问吉尔伽美什,比如Assassin Emiya在什么地方。这个人反常的地方实在太多,他现在不及眼底的冰冷笑意和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两人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如临大敌——几乎想要撕开伪装的身份,用最强姿态迎战。

吉尔伽美什停下脚步,眼神径直越过阿蕾塔的肩膀,始终未离开迪卢木多分毫。那粘稠的,犹如舔舐般的视线杯中墨莲绝不陌生,只是当它不带丝毫欲望的时候,就只能激发起本能的排斥与不安。

接下来的动作仿佛排练过无数次般顺理成章,不需要丝毫的质疑与思考。阿蕾塔被粗鲁地推开了,吉尔伽美什拍了张金票在她身上说:“一盏茶的时间就好。”

当三步以内只剩下吉尔伽美什的瞬间,迪卢木多觉得似乎有一道小小的闸门“咔”地松了个口子。无数的未知在门后汹涌着,他忽然无法呼吸。他的手脚软弱犹如溺水,甚至连触手可及的剑柄都抬不起半根手指去抓握。

——恐惧。

——他绝不陌生,但从玩物状态清醒后半点都回想不起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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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库丘林看到了会客室的门开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杯中墨莲的武功不低,那个小丫头阿蕾塔虽然没动过手,但是危险程度不下于前者。如果他们在总部乱跑,被误会了可是会惹上大麻烦的。库丘林不是个怕事儿的主儿,但他总有种不想看那小子用剑的念头挥之不去。

昨日之后杯中墨莲便收起了双枪,转而佩戴双剑,并坚决拒绝库丘林切磋的要求。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每当他无意来回摩挲剑柄的时候,眼中都好像燃烧着扭曲的金炎,令人毛骨悚然。

 

吉尔伽美什缓缓伸手,捏住了迪卢木多形状优美的下颌。神情说不上轻狎,速度也远远难称得上是危险,起码回过身怒目而视的阿蕾塔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

随即她锈金色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迪卢木多竟然没有避开!

Saber,抑制力中和她平级的职介者此时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神情,仿佛正被一个无可抗拒的梦魇笼罩着。就像一只柔弱的幼兽被无可匹敌的阴影覆盖,迪卢木多的身体甚至都在轻颤。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吉尔伽美什走近了他的身边,不轻不重地碰了他。

“视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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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抽身后退,阿蕾塔刚要追击,却被身后的惨叫凝住了脚步。迪卢木多浑身发抖,伛偻着身子好像下一刻就会跪下,可是不知是否还存在于其身上的意志在死死地阻止他。他的声音让听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忍不住咋舌,人要经历怎样可怕的事情才会绝望至此。

“喂!”

库丘林大喊了一声试图唤醒迪卢木多的神智,他和倒退的吉尔伽美什错身而过,想要过来查看情况。显然他也被吓到了,只是捏住下颌说了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只是他没能靠近迪卢木多,就不得不以更快地速度后撤重摆架势。阿蕾塔冷冷地拦住了去路。

少女的双手拢起,灿灿的白光刺破衣料迸发而出,散发着浩瀚的伟力,宛如天上的明月被她含于掌中。覆面的墨玉翳饰砰然破碎,她的气质与身形明明毫无变化,站在哪里却仿佛凭空变成了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峦。

这是…….

这个人,库丘林忽然认识了。

“Lancer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

——剑组兄妹念念不忘的二姐,最强之枪兵。

 

100

迪卢木多在那一瞬间回忆起了所有。

——喝下的药物,被作为玩物训练的过程,每一个客人的样貌。

无从找寻的记忆就像是被封存在水底的气泡中,压制它们的石块翻开了,于是它们幽幽地浮上来,逐次炸裂。

——勾栏之中无日无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身体终有一日会腐败沉沦,和意识一样浸没在无边无际的污泥之中。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金发,红眼,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吉尔伽美什。他掀开门后几息便清楚了情况,却意外地收敛了几乎满溢出的杀意,转而蹲下身皱着眉头,轻轻地叫出了一个名字。

“迪卢木多·奥迪那?”

属于人的,久违的名字。既不是被灌输的所谓“墨莲”的花名,更不是贱奴,公狗,穴这样符合他身份的称呼。

——那是谁的名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却又荒诞得好像是一场美梦。吉尔伽美什恢复了他的意识,将他被训练出来的恐惧封存转移,连同最难堪的记忆一并藏起。作为报酬,他享用了他的身体。

一场客人与玩物之间平等的交易。

这地位差距看起来悬殊得可笑,无论如何,吉尔伽美什这么做了,看起来完全没有把“不合适”这样的词汇放在心上。恐怕在他心里,世间的规矩只有围绕着他旋转的才是合理的。

 

被掌握,被控制,浑浑噩噩,无从反抗。迪卢木多得到的短暂自由,只是因为他恐惧着的对象从所有人,变成了一个人。粘稠的记忆如同沼泽般挤压着他,有无数微凉的触须爬过身体,钻进每一个能进入的孔洞对他絮絮:“跪下。”


04 Jun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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